重返雪嶺雲杉 (1) - 伊犁與綠色營

因工作關係﹐2005年11月初﹐我再次踏足新疆大地。闊別六年了﹐但是感覺卻出奇的平靜。當年紅紅火火﹑熱情高漲﹑如夢如幻的綠色營﹐已遠我而去﹐剩下的只有新疆火紅的夕陽。

我惦記著伊犁的忘年之交高老師﹐高老和夫人的身體欠安﹐讓我擔心不已﹐當然還有多年來一直魂牽夢縈的雪嶺雲杉。1999年綠色營回來後寫了兩篇文章﹐一篇是關於哈納斯團隊考察後我和阿輝﹑阿君三人小分隊沿哈納斯河南下到圖瓦人秋季草場的歷險過程﹐另外一篇便是關於鞏留雪嶺雲杉保護區的文章。

當時就覺得雪嶺雲杉保護區較諸哈納斯如火如荼的過度開發更令人珍惜其原始和清新潔淨的感覺。相對於天山天池的喧鬧和哈納斯被人逐漸蹂躪﹐雪嶺雲杉似乎得益於偏僻和難以到達的與世隔絕優勢﹐使那裡基本保持了原生未受大規模破壞的狀態﹐是野性和寧靜兼而有之。那時十分擔心一旦它出了名﹐會否像哈納斯一樣﹐被粗暴的開發﹖

誰知道﹐只相隔一年﹐2000年的綠色營再次往訪雪嶺雲杉時﹐保護區已經豎起了“食宿一流” 的招牌以廣作招徠了。這幾年很少再聽到關於雪嶺雲杉的消息﹐但總是念著這個地方。

我工作的機構剛好在吐魯番托克遜縣有一個教育項目﹐包括重建校舍﹑培訓老師﹑購置教學設備和圖書﹑貧困生助學金等。在考察完當地的校舍重建工程和師資培訓進行的情況後﹐我請了幾天假期往伊犁。去伊犁的目的一個是探訪高老師﹐一個是想接近或打聽一下雪嶺雲杉的近況。